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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梅回来的时候，身后还跟了个气喘吁吁的小尾巴，俨然是匆忙赶来的卫十六。
“呃，我要不要先避一下。”蔚纤尘看着同样红着眼眶的卫十六，给了罹一个保重的眼神。
罹揉了揉眉心，烦躁地摆手让他退下，“你去准备些空白的黄符，我要画。”
“得嘞。”蔚纤尘轻声应下，起身将房间让给了他们。
“你主子睡了吧？”罹看向气息有些不稳的卫十六，从暗卫营到这里还不至于让他乱了气息，显然是被她要走一事给急得。
“嗯，已经送主子回将军府了。”卫十六叹了口气，还好他赶上了。
罹伸手示意卫十六坐下，“坐吧，想问什么慢慢问。”
卫十六求救般看向春梅，他本来是有好多想问的，但现在看到罹反而什么都问不出口了。
春梅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接过了话头，“小姐打算什么时候离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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